饭桌上，就他们四个人。
有一瞬间，夙瑜只觉得仿佛回到了杏花村的时候。
“其实，我还挺开心你们能来呢。”归翰率先打破这份宁静，他举杯说道：“我原来以为，你们不会来的。”
说到这，他顺道问了句：“你的师傅和师兄呢，怎么没一起过来。”
“他们……”夙瑜愣了愣，道：“我们不在一条路，所以不顺路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归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：“那你们来这有多久了，今天我们一个上午都在圣堂祭祀，可能外面没什么人，吓到你们了吧。”
夙瑜答：“我们上午来的，是来了有一会，不过还好没到被吓的地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归翰笑了笑，说：“你们在外面，听到不少关于无情谷的谣言吧。”
“嗯。”夙瑜喝一口茶，轻轻点头。
反观臻陵，沉默的吃东西。
颜楚呢，也一直没有说话，要么夹菜，要么替她夹菜，好不清闲的模样。
这时候，归翰再道：“对此，苏瑜姑娘没什么看法？”
夙瑜听到这话，在心中斟酌一番才说：“我觉得，谣言虽然不可信，但一定有几分真实存留，无情谷之前的先人果真做过那些事？”
其实，最让她相信还不是那些谣言，而是那归翰口中的法阵。那样阴毒的手法，并不像寻常的人可以有的。
“没错。”归翰也不否认，反而挑起眉头：“丫头，你敢这么直来直问，我倒是挺欣赏的。”
他道：“无情谷的确不是什么正派圣地，之前的事情也都是真实发生，不过我生长在这，能做的，也只能是接受它的缺点。”
“我能理解。”夙瑜点点头，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。
“好了，跟你说了这么多，都耽搁你吃饭了。”归翰见她晚上堆成小山的东西，轻笑出声，皱纹在脸上堆砌。
夙瑜看了看自己的碗，再看看旁边的颜楚，只能无奈的点点头。
不过，虽然如此，颜楚给她夹的，倒真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。
平静的吃完东西，等到众人都放下碗筷，夙瑜才进一步说出来意：“实不相瞒，这次回来，我们是因为一件事情想请教您。”
“哦？什么事？”归翰见她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，表情稍微正色道。
夙瑜试探的道：“是关于死蛊的事，您知道吧？”
“死蛊么。”归翰愣了愣，却摇摇头：“这个我真的是闻所未闻。”
说到这，他有些惊讶：“你怎么会以为，我知道这个什么死蛊的事情呢。”
“不可能啊，那人跟我说，是无情谷的人，研制了死蛊的解药。”夙瑜见归翰说不知道，很是惊讶。
“无情谷的人？”归翰的眼睛一眯，“慢着，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，我都离开了二十多年，说不定现在无情谷除了环境，其他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了呢。”
“那医师觉得，会是谁呢？”颜楚终于说话了，他看着归翰，眼神深沉不见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