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，她发现他们又回到那片虚空了，溯古塔的第二层幻境已经破了。
“苏澜不能再往下修灵了。”他将她的丹田戳了个小小的洞，就不知道灵气何时散尽。
“你怎么不杀了她。”她气鼓鼓的，像条嘟着嘴的小金鱼，但是后来一想这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，她又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“留着她还有用，”他看向她的眼，“有时候惩罚一个人不需要杀了他。”
他的眼睛黑得看不见底，真好看，沈蹦蹦歪着头想。
“对了，你应该没有女朋友吧。”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问这个干什么。”姬月白不由得皱了皱眉。
“你救了我，我要以身相许！”少女的脸粉嘟嘟的。
“神经病。”说完他就后悔了——这不是他。
“哎呀，你说你还没来几天就学会讲脏话了，一点也不乖。”沈蹦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了他的头。
留下姬月白一个人冷着张脸。
其实他刚来时她就觉得他不是灵宠，看着挺安静的样子，其实乖张得很。
那时他一头鸦色长发，朦胧间纵使看不清五官，就是那下颚抬起的弧度，都让人觉得光华无限。像极了冬日里洒落在人家屋檐上的雪，看着让人冷到了心扉里，却是再细腻不过了，可以伴着雨水一同泠泠落下，温润无声，有时又伴着狂风，将行人的路都给封了，那般狠绝。
她不由得反复思考他，就是这样，也无法参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