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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不错,吆喝着叫卖糖炒栗子的老头儿老太太,正是木七止与刘娥。

前一天晚上,这酒家的店小二果真照着木七止写的那份清单,将上面的东西一件不落的买了回来。随即他二人又是换装,又是贴胡子,又是抹黄蜡,更在言谈举止上下足了功夫,如此折腾了大半夜,这二人倒真像是一对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老太太了。

那瞎了眼的老郎中飞檐走壁的显现功夫,突然又睁开眼睛来,目光炯炯,一般的老头儿老太太瞧来,该是吃惊不小,可木七止与刘娥既然早已识破了他们的机关,又怎么会感到诧异?

一对老的都快老死的人,无论见到多大的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,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他们手中的糖炒栗子更令他们上心?

他二人又上路了,毕竟木七止身上的剧毒,发作起来一天比一天厉害,也不知道在这九九八十一天的期限内能否到得了神农架,寻得到神农源。

他二人实在是猜不透那变换着身份,一路尾随他们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,那两个人究竟又有什么企图,木七止、刘娥别说和那两个人有所恩怨了,就是之前连见都没见过,又怎么会有恩怨?

可要是没有恩怨,那两个人为什么又一直跟着他二人不放?

木七止与刘娥在往后的路上,为了掩人耳目,更是变着花样的乔装改扮,一会儿是那卖糖炒栗子的老头儿老太太,一会儿是那从大山里往外倒卖茶叶的商贾,一会儿又是一对深山里的猎户,别说旁人认他们不得,就是他们自己,有时候都傻傻的忘了他二人到底是谁。

十几天之后,他二人果真顺利的踏上了神农架这片土地,遥遥望去,他二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,只见前面的山峦一层叠着一层,最后都叠到天上的云彩上去了。

直教他们仰头望着远处的高云,心里傻傻的泛着嘀咕:“那究竟是天上的云彩,还……还是那遥远的、淡淡的山峦?”

可既然来都来了,还能就此打退堂鼓?何况,他们手中还有地图,一张描绘神农架的地图,有了这张地图,他们还能在此迷了路,哪怕只是多走上一些冤枉路?

木七止当即伸手入怀,取出忘机道人托付给他二人的地图,只见那点着血迹的位置,正是在这群山腹地之中,这位置当然就是神农源所在,也应该是他的大师兄柳长风的落脚之处。

既然是在群山腹地,自然是说近不近,说远也不远。他二人在这神农架的边缘,要到这神农架的腹地去,当然不会太近;可要是神农源在他们另一面的边缘,那岂不是太远了?

神农架是一片未曾被人征服的荒地,这里一片原始风貌,连半点儿人生活的痕迹都没有。没有一畦一畦的菜园,没有石头砌成的房屋,甚至连烟火都没有。

没有房屋,没有菜园,没有烟火,又怎么会有人?

这里当然偶尔也是有人的,只是人不多,神农架又这么大,其间要是一条上百丈深的沟壑横在眼前,沟壑不过七八丈宽,底下滚滚长河,要想过去,可不知要走上几天哩!

人,又怎么会轻易的碰见?

好在木七止和刘娥手里有地图,有了这地图,再横越这绵绵上千里的群山深谷,自然是事半功倍。

他二人有时徒步翻过一座座的山峰,有时又扎一个木排,顺着谷中的河流,顺流而下。因为有这张地图,木七止总能有些法子,使路走起来更近,也更轻松。

这天他二人来到了一处高地,这个高地的左首边是座山峰,极目望去,远处那一座座的山峰似乎都及不上这座山峰高;右首边却是一条河流,河流湍急,在两峰之间奔腾而下,越往下,谷壑越深,从这高地上望去,不知有几百丈深,沟壑里的河流向远处不知延伸出几百里。

木七止展开地图,瞧着瞧着,脸上的笑容也像这地图一般展开了。

刘娥问道:“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更好的法子,好教咱们不用太费力气?”

木七止道:“地图上所标,左首边的山,唤作神农顶,右首边的这条河,唤作香溪河。娥姐姐,你瞧,咱们就在这儿。”说着引着刘娥在地图上指去。

刘娥一见木七止所指的位置,与忘机道人所点的血痕,不过一两寸远,心中一喜,道:“咱们可是快到了?”

木七止道:“只须翻过这座神农顶,就该不远了,就不知道那神农源好寻不好寻了。”

刘娥笑道:“咱们有这地图,还……还有一个天底下最聪明的向导,不怕寻不到。”

木七止嘿嘿一笑,刚想说:“要寻个秘密所在,那最是有趣,他也最是在行。找东西,天底下比他还行的,可是不多。”

可突然之间,他脸上肌肉突然抽动了一下,刘娥一见就知道是他体内剧毒又要发作了。

最近这些时日,每次剧毒发作,木七止都觉得他在地狱里经受那炼狱之苦,整个身子像是被煮沸了一般,刘娥还是会施以手法,把他点昏了过去。可木七止往往昏了没多久,就因痛楚又醒转过来。

屈指算来,目前离着那八十一天的期限,也不过十几日,剧毒发作时,他受的痛楚越来越难挨。这也是说,他所剩的时日不多了。

所幸的是,神农源近在眼前,怕是不一日便可赶去,到了那神农源,再求那柳长风,还怕他体内的剧毒解不了?

木七止疼痛的在地上滚来滚去,手指乱抓,指甲都嵌进了肉里,胳膊上、胸膛上被他自己抓的一道一道的血痕,有的地方皮肉都被抓破了,鲜血长流。

他面部狰狞,喉头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,跟着只听这神农架的森林里,狼、豹子、老虎也都跟着他吼叫,声音此起彼伏。

现在的木七止,和一头野兽又有什么区别?

刘娥心痛难当,痛楚不在她身上,她又如何能体会木七止的苦楚?可是她真的体会不到?刘娥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,心都碎了,恨不得让她替他去承受这番苦楚,一个十四岁的孩子,遭受着非人的罪,她心里怕是比木七止都痛。

可她除了看着木七止忍受这一个时辰的煎熬,又能有什么法子?她唯有转过身去,不去瞧他,可她真能不去瞧他?他要是受不住这苦楚,寻了短见呢?

他们千辛万苦的来到了这神农架,眼见就要到了那神农源了,前功尽弃,岂不太可惜了?更何况,木七止身上还负有血海深仇,他死了,谁又会去为死去的千余口子的村民报仇?

时辰“滴答滴答”的过去,这一个时辰终于过完了,木七止躺在地上大喘气,刘娥就静静的坐在他身边,没有说一句话,那千言万语的相慰难道会比这静静的守侯更管用?

别人或许是,可木七止偏偏就不是,木七止习惯了一个人,在他经受苦难的时候,他更愿意一个人默默的承受。他教别人看到的永远是他的笑容,哪怕是挖苦、讥嘲别人的坏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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