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品。”时衍瞥了她一眼，打破了她想象中的下品灵石的幻想。他的徒弟，用什么都该是最好的，他又怎么可能用下品灵石滥竽充数？
更何况，买药材花的灵石只是一万灵石中的一部分。药浴里面就扔着几千灵石。不然怎么可能持续那么长时间？
他现在有点怀疑，闻冰到底是不是闻家的人了。下品灵石什么的，那都是最低级的。她怎么就能把眼光放的那么低？
时衍的回答，让沈言的心态崩了。想想她以前的时候，真的是拿下品灵石当宝的好吗？这不能怪她眼界低，实在是因为，那个时候，压根就没有上品灵石！
她在沈家的时候，天地灵气稀薄，偶尔见到的灵石矿脉，也是快要枯竭的。就算开采出来，也是最低级的灵石。她是真的无法想象，一次花一万上品灵石，那是个什么概念。
抱歉，是她拖后腿了！
“对不起，是我拖后腿了。”沈言心里泪流满面，说着：“我错怪你了，你对我还是挺好的。”
她错了，她以后绝对不会怀疑，时衍对她不好了。免得对方再拿出个什么事来打击她，到时候真是好说不好听。
沈言决定，一定要洗心革面，好好做时衍的徒弟。有这么舍得为自己花钱的师父加攻略对象，她不撩都是对不起她自己！
这么一想，沈言开始在心底制定攻略方式和目标了。先定一个小目标，慢慢完成，总会攻略的。
据她目测，时衍面对她时，是个面冷心热的。甭管他对别人怎么样，反正他对她还是蛮不错的。也是因此，她对攻略时衍多了几分信心。
时衍瞥了她一眼，语气淡淡：“你说这话的时候，语气别那么牵强，我还会相信你。”
沈言按捺住想翻白眼的冲动，她说这话哪里牵强了？她明明说的很认真。
“你对我有误解吧？我们是师徒，就算你对我不好，我也不会记恨你。”沈言连忙走到人的面前，仰首说着。心里想的是：长得高了不起吗？我真的很讨厌仰视人。
时衍反问了一句，“是吗？”
沈言说的是真是假，时衍可以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来。只是为了给人面子，他没直接说出来。可也不代表，他就会相信闻冰的话。
时衍只看她那不走心的样子，他就知道，闻冰说的话八成是在敷衍自己。
沈言总觉得，时衍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，可她没有深究，只是说着：“是啊，你要相信我。再说了，我骗你又没好处，骗你做什么？”
时衍低低一笑，微微低头，凑近人，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，“怎么能说没有好处呢？万一我被你的花言巧语打动，我以后就是有道侣的人了。”他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了，低沉中混合清朗，听起来诱人极了。
他的气息离的很近，清傲俯视尘间的仙尊，低首含笑，眉眼都柔和了几分，便是十分惑人。沈言突然觉得有些恍惚。她面前的这个人，到底是不是时衍本人了。
据她所见的时衍，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这样一面。
见到他这样一面，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