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勉强的看清楚上面的按键。
接通已经失灵了，曲漫渔一阵乱戳，铃声停止了，看样子是接通了？
“喂？”
曲漫渔打了声招呼，也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是谁，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自己从没有见过。
她如果知道，电话对面的人就是操作运行收购曲氏的人，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。
可惜，申东冉的手机损坏，对面根本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，即便曲漫渔有喊了两声，电话那头的人能听到的却只有寂静。
作为申东冉手下工作了许多年的老员工，自然是知道申东冉的脾气的。
就在那两三秒之后，没有听到申东冉的声音，那人生怕申总厌烦自己耽搁时间，赶忙报告最新的情况。
“申总，是这样的，收购曲氏这件事，您不是一直让我做得隐蔽点吗，可我发现最近有人调查收购曲氏的事情，所以跟你报告一下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毕恭毕敬，可没有得到申东冉的回应，那人整个人都很懵逼，狐疑的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，明明没有挂断，始终保持着通话，可申总怎么一声不吭呢？
那人也不敢挂电话，试探性的喊了几声“申总”却还是没有回应，只好尴尬的举着手机不敢挂断，就那么保持着通话。
也不知申总是在搞什么鬼。
而病房内，曲漫渔拿着手机的手好似石化了一样，半晌才如同着魔一般，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。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！”
曲漫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，眼眶瞬间充盈着泪水，模糊的看着躺在病床上还没有苏醒过来的那个人。
曲氏被收购是他一手操办的？
虽然亲耳听到，曲漫渔却仍旧不愿意相信。
“申东冉，到底还是我错信了你是吗？”
曲漫渔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笑话，明明杜晚都已经把事实真相告诉自己了，可自己却还是像鸵鸟一样，没有勇气去质问申东冉，更加在心里找了千万个理由，认为不过是杜晚在刻意挑拨。
她跟申东冉之间这么长时间以来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，就在这一秒彻底的土崩瓦解。
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愤怒的曲漫渔握紧了拳头，重重的把手机摔在了地上。
她痛恨这样的自己，做事总是犹犹豫豫，对人也总是留有余地。
因为这样给自己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大吗？
曲漫渔扪心自问。
她从未对不起过任何人，却唯独最对不起自己。
即便自己把申东冉当做毫无保留可以共享一切的那个人，可他最终还是对不起自己了。
如果他开口，这样一个曲氏，她愿意割舍一半。
但却不是一这样的方式。
手机摔落在地上，主机碎成了三块，打来电话的那个人听到手机里终于响起了忙音，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想着，好在申总把电话挂掉了，不然就这么走到哪里都拿着这个手机，着实有些烫手。
他哪里知道，更棘手的事情，发生在申东冉这边。
曲漫渔只觉得自己这一颗心已经裂开了，哪怕申东冉没有苏醒，就站在这里看着他也会让她觉得煎熬。
“小渔。”
如果不是赶过来的陆子落，曲漫渔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