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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老头发笑,“何必说得这么直接呢?你们想杀赫连长渊,我亦想杀他,大家目的相同,没有谁借谁的手。”
“那我就好奇了。”梅窗月脸上带着不解,“云绿告诉我说,上任刀途狱王是罗信鸥的师尊,而你也早就已经死了,难道她骗我?”
“哈。”老头笑了,“她倒是没骗你,因为我不死罗信鸥也成不了刀途狱王,所以大家都以为我死了,不过这也不是重点,更不是庄主想要问的。”
“是。”梅窗月承认,“我是很好奇,你为何要杀少宫主?”
老头脸上神色渐渐黯淡,最终回忆起一个故事。
那时,还没覆灭的三途宫,他也还没老,也还有没死的人。
屋内的沉重几乎要将人压死,一个年轻男子看向半躺在床的女子,她苍白的脸上一片冷冽,双目锐利如刀,带着浇不灭的熊熊野心。
她一只手放在小腹上,而床上藕荷色床单沾满了血,她的同色裙子也被鲜血染遍。
男子不知是绝望还是愤怒,不敢置信看向床上的女子,“你练不伤神功了?你明明知道练了后就……”
“是,我知道,我什么都知道。”女子声音中尽是决绝,“而且我已经练到第五层。”迎着男子那痛苦目光,女子却是毫无愧疚看向自己小腹,“所以,这个本就不该来的孩子,就不必来了。”
终究,曾经的情人成了而今跪在下方的刀途狱王。
云绿两人回到院子,安静坐了一会儿,沉默的气息充满了整间屋子,带着一种死气沉沉。
“在想什么?”他问,一面抬手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中。
她挤出个苍白微笑,毫无味道喝着茶,“我在想那个老头,他居然跟了我们一路。”
“原来是这个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他到底也没对我们下手,更何况以他的武功若要对我们做什么,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他说着安慰的话,一脸毫不在意。
过了好一会儿云绿点头,就听外头望雪声音传来,“就在里面呢。”
随之外头响起阎王愁声音,“那我给她看看就好了。”
话音落,两人一同走进门,阎王愁坐到云绿旁边的凳子上,左右看她脸色,“哎呀,这一看就是失血过多又没有好好调养,哎哎哎,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。”
云绿心中何尝不担心自己身体,可若是自己表现出来,原白川心中只会更加自责,因此一直表现的无所谓。
果然,原白川急忙给阎王愁倒了茶,焦急看向她,“手。”
她随意将手放在桌上,心里却有些忐忑,直到阎王愁漫不经心说,“小事小事,我给你开个药方啊,你吃上一个月,保管把你养得气色红润,白白胖胖。”
一边说,阎王愁一边在屋内转悠,最后走进一旁书房拿起笔写了药方交给望雪,“呐,就这个,你按照这个抓药就行。”说完看向云绿,“每天三顿,饭后吃啊。”
见阎王愁脸上并无焦急之色,云绿心中松了口气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自然知道。”
望雪接过药方看了看,“那好,我现在就去抓药,一会儿吃了饭就先吃药,这病啊,早治早好。”说完人就出了屋去抓药。
吃了饭,云绿便乖乖喝了一碗又苦又有怪味的药汤,或许是药起了作用,她只喊困想睡觉,见人睡熟他便出门去了阎王愁所居的客房,离得也不远,不过一盏茶路程。
阎王愁看到他进门来,急忙晃了晃左手的鸡腿右手的酒,“你来得正好,快快快来喝一杯,这梅花酒是真好喝,还有这鸡腿,我跟你说,这山庄厨子的手艺是真绝了,这好吃的再加上好酒,哎哟,我都不想走了,想干脆住一辈子算了。”
一边说,阎王愁一边放下右手酒杯,又拿过一个杯子,端着酒壶倒了一杯递到坐在身边凳子上的人面前,“快喝,梅花酒,窖藏了三十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