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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对向大人的提问，曲大人没有直接回答。而是顺着向大人的提示看向唐雯蓉的房间，眼中没有明显的情绪表露。
此刻曲大人的状态与其说是在思考，不如说是在出神。沉默了许久，当向大人都以为曲大人不会再回答他的问题时，曲大人终于开口了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我们几家人为什么要一直保持中立？”曲大人缓慢地反问道。
“为了回避风险。”向大人回答得很快，就好像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一眼，“我们几家不必像那些人一样寻找依托，安分守己便足够我们立足，大可不必去冒险。”
“那这份安宁是怎么来的呢？是谁许诺的？能保证永远不变吗？”曲大人耐心地说着。
“怎么来的？到现在你还放不下这事儿嘛……”向大人像是笑呵呵地说着，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什么，神情逐渐凝重起来，声音也渐渐消失。
瞪着眼睛看了曲大人许久，向大人才堪堪开口道：“你是说这次是为了我们？”
对此，曲大人微微颔首，随后冷淡地说道：“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一夜之间都答应下来？”
听了曲大人话之后，向大人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，随后起身说道：“我回家一趟。”
“现在？晚上吧，这几日可不清闲。”曲大人提醒道。
“他们晚上可不会见我。”向大人无奈地耸了耸肩，随后说道，“罢了，傍晚再去吧。”
说完，向大人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凉亭。
而对于凉亭两人的对话，在房间中的唐雯蓉一无所知。睡过了午觉之后，她便专心地投入到下午的工作之中。
说起如今唐家的生意，那属实跟她之前预想的不一样。
也许是从众心理吧，每日都会有人来登记，相对应的，也会吸引一些店家来招人。在这样的良性循环之下，唐家居然真的运转起来了。
而她之前还以为光拿介绍费是养活不了唐家的，如今看来其实绰绰有余嘛！
更有甚者，有些人是想要来唐家学技术的。只要她愿意，她甚至可以插足员工培训这一领域。这样一来，从简历撰写、投递、培训、入职、福利争取、合同签署甚至之后的员工关系，她都可以提供一条龙服务了。
不过她也清楚的知道，搞垄断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基于目前的情况考虑，其实她也没有这个条件去搞员工培训，所以她还是就弄好她的小书院，给唐家内部人员提供一些技术支持即可。
目前想专心已有的部分，至于其他业务的拓展也不急于一时。
想清楚这一点很容易，所以在面对已有的业务时，唐雯蓉没有丝毫的松懈。不过随着来登记的人越来越多，问题也逐渐显现出来。
档案资料太多了！
唐雯蓉看着成堆儿的简历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。在古代就是不方便，简历人才库只能靠这种原始的方式。收集的时候都还好说，等到要调对应的简历出来的时候就麻烦了。
得想个法子解决这件事情才行。
心里产生了这个念头之后，唐雯蓉的脑海中一下子就闪过一个人影——黄思！
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，如今她正好有收纳方面的困难，而黄思又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，去问问黄思的意愿不算过分吧？
有了这个念头之后，唐雯蓉便只会了余芸一声，让余芸注意着黄思的动向。等黄思下班回府之后叫过来跟她谈谈。
就这样在小院子里边工作边等，没把黄思等来，倒是把朱语等来了。
唐雯蓉看着眼前的朱语，开口询问道：“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“小姐，我拿不定主意，我娘也叫我来跟你商量商量。”说这话的时候，朱语全程眉头紧锁，看起来内心真的很纠结了。
“坐下说。”唐雯蓉扬了扬下巴，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。
坐下之后，朱语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气，随后拿出一袋东西往石桌上一放。‘咚’的一声，很沉很响，是一个钱袋。
这满满当当的样子，看起来里面有不少钱了。朱语专程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炫富的吧？唐雯蓉目光流转于钱袋和朱语之间，继续问道：“这是何意？”
“这是我这些日子赚的钱。”朱语两只手撑着桌子，神情严肃道，“我想盘个店，像戏班子那样表演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唐雯蓉没有立马否定这个想法，而是询问更详细的信息。
“推小推车到处跑太累了，受天气影响很大。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积累，有不少客人会专程来找我看戏法，所以完全不必担心客源的问题。”朱语有条不紊地解释道，“而且我去了解过租金这些，稍微努力一下也不是达不到。”
“看来你确实考虑了不少，说说弊端。”唐雯蓉点点头，慢慢引导着。
“弊端？大概就是失败的成本更高？”说到这个方面朱语显得有些磕巴，看来是没有细想过这一方面。
“若是盘了店，也没有如今这么自由了，每日都要有固定的表演安排。而且你要做的就不止是表演这么简单，还要去学管理铺面。如果一天面对的是同一批客人，你能保证一整天的表演质量吗？”唐雯蓉扳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。
听着她的话，朱语方才还满含欢喜的眼睛逐渐暗淡了下来，随后变成一滩死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