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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这一夜,赵珺和小韭几乎将整个州桥夜市都逛遍了,也没见那位祈愿的“卤水小哥”。
奇怪了,这人到底在哪呢?
正当她与小韭准备回家之际,路过州桥夜市最偏僻之地,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。
那种味道,混合了乱七八糟的香料、烧糊的肉味、还有一种馊了的酸味,总之是,一言难尽……
赵珺左看右看,在一个极为偏僻阴暗的角落里,看到一个乌漆嘛黑的幌子写着“卜家卤水”,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,在店门口摇头晃脑地读着:“在上位,不陵下;在下位,不援上;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。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。”
赵珺一听这个声音,的确是那位向自己祈愿的卤水小哥。
好家伙,找遍了整个州桥夜市,终于在这个犄角旮旯处找到了。
她上前:“请问,你是店家吗?”
那位摇头晃脑的书生依旧念书,不理会。
赵珺无奈,又提高了嗓门:“请问,你是店家?”
那书生终于回过神来,放下书本,脸色苍白之际,嘴唇还泛着青紫色,扯着尖细的声音说道:“客官,您要吃点什么。我们店里有卤猪蹄、卤鸡爪子、卤鸭脖子。您要吃——哪个?
赵珺可受不了他这酸腐的做派,忙道:“那就来两个卤猪蹄罢。”
那书生又扯着嗓子喊道: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。得了,客官,您的卤猪蹄、鸡爪子来了。”
那书生端上来一盘卤物,然后又摇头晃脑地去念书了。
赵珺和小韭大眼瞪小眼,这盘子里的东西乌漆嘛黑,能吃吗?
小韭:“……姐姐,这猪蹄子好像是茅坑里的石头……我们不要吃了吧……”
秉承着司掌天下饮食的神圣职责,赵珺怀着舍生取义的心情,尝了一口那个卤猪蹄。
……一口下去,竟然咬不动。
她用上了吃奶的劲,甚至用上了点神力,用力地撕咬一口,终于将那硬如玉石的猪蹄子,咬下了点肉……
她咀嚼着,脸色越老越黑……
这名书生,真他、娘、的、是个天才!
赵珺忙喝了一口茶漱漱口,对着还在摇头晃脑地书生说道:“店家,你真是个天才。”
那书生面上一喜,当年私塾里的先生也是这么夸自己的,说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!
赵珺咬牙切齿道:“能把卤猪蹄做的如此难吃,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!”
世间五味,酸甜苦辣咸,本应各司其职,这个卤猪蹄竟是一味都不沾边,竟独创出了一种她前所未闻的“怪味”,真他娘的是烹饪界的天才!
那书生竟没听出赵珺的讽刺,还挠了挠头,居然有几分被夸奖后的不好意思?
赵珺无语,这家卤水难吃到一种境界,恐怕自己也难以拯救。
她起身,正准备算账离开之时,一位穿金戴银的大婶子前来,指着那书生骂道:“卜至道!你已经欠了我家半年的租金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偿还啊!要是我看你爷的面子上,早就把你轰出去了!”
“你要是再交不上房租,我可就把店面赁给别人了!”原来是包租婆前来催租。
那名书生叫做卜至道,租赁了这位大婶家的店面,本想靠着祖传卤水做点小买卖,谁料爷爷去世后,他毫无烹饪料理的天赋,好好的一锅卤水,也被他糟蹋了,生意凉似一日,眼见既要交不起房租了。
听闻这,赵珺心中一动,如果卜至道不租店面,自己倒是有心接手,早点铺虽说挨着东水门,出入往来行人客商虽多,但毕竟不是商业中心,赚取声望值有限,还是尽快转战到美食中心——州桥夜市才是。
“哟,没瞅见,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还有客人上门呢?”那包租婆一瞅见赵珺,见她掏出了铜钱要付账,一把把铜钱抢走,“这钱就直接给我吧。”
那包租婆拿到钱后,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那卜至道仍在那摇头晃脑抱着一本《中庸》诵读,似乎这店里发生的一切,都与他无关。
“店家?店家?”赵珺唤道,见无人理会,她大声叫到:“卜至道!”
那卜至道吓得手里的书差点掉进锅中,他慌忙问道:“何事?何事?”
赵珺心中叹了口气,真是个书呆子,“敢问先生,这间店铺可否转租与我?”
今晚一路看下来,这州桥夜市店铺多如密林,连个针都插不进去,唯有这偏僻的卤水店,似乎有转租的可能性。
那卜至道瞄了瞄赵珺,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:“你想租这个店铺?
赵珺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