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国公眼睛一亮。
随后，匆匆离去。
想必是去部署怎么扳倒申屠贵妃去了。
寒冽和龙伯退下。
书房里，顿时只剩下赢夜和风华两个人。
“外祖父没有恶意，这么多年，一直都是他在暗中帮助我。母后是他最疼爱的嫡女，可秦帝毕竟是秦国的皇，身为臣下，不得违抗。”
“外祖父当年应承秦帝的旨意，让申屠飞星入申屠家族谱，给予他宠爱的女人一个高贵身份，但同时也跟秦帝做了一个交易。”
“这个交易就是让秦帝同意我出宫建府，在那座秦宫里头，杀人不见血，吃人不吐骨头，母后死得不明不白，外祖父怕我折在宫里，宁愿让一个家奴上申屠家的族谱，换我一个出宫建府的机会。”
“古往今来，皇帝的子嗣未成年之前都在住在秦宫里，待到成年以后再出宫建府，外祖父所求，秦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，但是他……还是同意了。”
“哪怕，有违祖制，为了申屠飞星，他到底答应。”
赢夜的声音，从银色面具下那鲜艳如花的薄唇而出，低低漾开。
华贵声线里，细听没有一丝波澜起伏，但深处似乎暗藏着什么。
自古帝王家薄情。
然，就算是再薄情，想必也曾偷偷的幻想过父亲的疼爱。
可是，他的父亲，宠爱的是申屠贵妃，疼爱的从来都是申屠贵妃的子嗣。
失望是因为曾经到底有过希望吧。
风华忽然伸出手，握住赢夜的。
“殿下。”她喊了声，“瑶光皇后很好，是他不值得。”
“……这是安慰么？”赢夜轻轻问，目光转向风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