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李文的愤怒，仲秋国却并不做任何的辩解，他紧盯着李文眼神变得极其复杂。
李文看着躺在那里几乎分不出哪是头哪是脚的血人，又是一阵狂吼：“医生呢，药呢，还愣着干嘛！”
架着伤员的那些手下眼巴巴地看着李文，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？”李文的心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，他不相信的抬头去看仲秋国，仲秋国无声地点点头：“与其让他们痛苦，不如直接了断来的好。”
李文还要再说什么，但却感觉他要说的每句话都显得那么多余，他伸手去搭那血人的脉搏，无力地摇了摇头，这种情况就算是在城市里最好的医院，甚至不敢保证他有百分之一的希望。
“杀，杀了我！”手突然被人用力拉住，李文低下头，血人口吐着血沫挣扎地看着他：“杀，杀了我！”
李文紧紧咬住下唇，只要他一指下去这个人就完全可以解除痛苦，但他不能，他无法忍受一条命就这样生生断在他的手中。
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的许涛默默走到李文身边，不知道他的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，他伸出一只手挡住李文的视线，只听着一声枪响，许涛把李文拉到一边，两个人都沉默了起来。
夜色终于完全笼罩了大地，小木楼没有电，点着几根蜡烛，摇曳的烛光中，李文和许涛默默坐在窗前，虽然他们俩个到这里不过才一天的时间，却经历了许多。
他们生活在和平社会，法制社会，纵然城市中有犯罪的存在，但比起在仲秋国身上发生的，比起今天他们所看到的，那简直太仁慈了。
“吃饭吧。”美娅端上饭菜，中午肉食吃多了，而且一天听的见的全是血腥，饭菜再香那两个人也吃不下去了。
仲秋国淡然地坐在他的躺椅上，端着一碗米粥轻轻地喝着，一回头看着李文他们盯着自己，仲秋国扯扯嘴角，似乎在笑：“十四年了，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个星期都在上演，我习惯了。”
“真的能习惯？”李文又有点恼火：“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！”
仲秋国又低头喝了一口粥：“你们不习惯可以离开，我，不能！”
一句话说的李文顿时没了话，许涛看着他：“你可以告诉我们那个魔鬼在哪里，把他抓起来，这样的苦难也就会结束了！”
仲秋国没有理他，许涛还要再做他的工作，仲秋国把碗一放：“美娅，时间不早了，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美娅看看李文他们，温顺地点点头，离开了。
仲秋国这才看向李文：“我只有一个条件，做我的小弟，我就会让你们见到他！”
“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，肯定也知道我能探知到别人的内心。”李文身形一闪，已经到了仲秋国的身后伸手就去搭他的肩膀，仲秋国却哼了两声：“我嘴里有氯化氰。”